妙心雜誌86期  生活萬象

 

我與師伯的因緣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千光精舍 心光

首先,談談我與師伯關係密切。記得在民國三十八年(西元一九四九年)我還是一個十一歲小女孩,那時師伯離開義永寺後,與開修、開惠、心誠等五位師伯暫住我俗家。於是父親與他師姊陳鴛鴦居士,到處奔走尋找適合建寺的佛地,果然深得菩薩加被,不久即找到這塊引我入佛門的寶地──現在的宏法寺。由於從小耳濡目染,自然就宿根深厚,知道看見出家人應該如同佛菩薩一樣恭敬。我所了解的師伯,是一位慈祥、和藹,而且又平易近人的長者。和師伯談話時,他就像自家人一般,使我有種依靠的感覺。
然而在民國四十五年(西元一九五六年)冬,我到基隆寶明寺削髮為尼,那時宏法寺正在興建中。民國五十四年(西元一九六五年)先父即在高雄壽山公園一處建了千光寺,我為達成父願,從基隆遷回高雄。那時我年約二十六歲,對於領眾一竅不通,更不用說舉辦法會等等了。
民國七十九年,先父上開下聖老和尚忽然無病痛往生,師伯在百忙中為先父治喪;每次想到師伯的慈悲與關懷,就不禁熱淚盈眶,也不知如何回報,只有牢記在心田裡。由於師伯的悲心關懷使我信心倍增,終於克服困難,完成先父的心願,把千光寺繼續發揚光大。
民國八十二年為了發揚中華傳統文化,又得力於師伯的支持與鼓勵,如今才能擔任台北中國結藝評議委員,同時也是中國結講師,曾數次出國舉辦個人展覽及授課,並有遠從新加坡來台學習的學生,這些小小成就應歸功於師伯的協助和鼓勵。
我在出版第一本著作時,若不是老人家極力支持,我也沒有膽量和勇氣出書。而今數十年來,每年農曆一月初二,我一定會到宏法寺禮座拜年請安,尤其在二月六日師伯誕辰之日,我從不缺席。每年見面只是頂禮而已,從未交談寺務,我與師伯始終無緣親近,或常侍左右求教請益;但師伯平常協助青年僧尼的高尚情操及種種德行,悄非我用筆墨所能形容的。自民國九十年四月十四日師伯示寂以來,這位人人心目中最尊敬的大家長身影,仍時時刻刻圍繞在我的腦海裡,從未因時光的流逝而沖淡。
時至今日,佛教界的許多工作,他老人家門下的徒弟們,無不遵循師伯的悲心願力,繼續努力。這個堅實的基礎,帶領了佛教界持續發展興隆,更奠定佛教的慈悲精神。
師伯臨終前與傳性法師常來千光精舍與我共進早餐閒聊。他老人家是為教忘軀的一位偉人,其實那時他身體就欠佳了,還是全力協助弘法佈教、培養佛教人才,勞心勞力,樂觀其成。
如此一位當代高僧,一夕之間離世而去,而其畢生為教所做的卓越貢獻,及其種種令人悠然神往的言行事蹟,卻是此生永難磨滅的。
滿懷的傷感,無盡的哀思,寫下這篇悼念的蕪文,我相信師伯的菩薩精神,以及所留下的寶貴身教言教,足供後人崇仰與學習!也深信以師伯的悲心廣大,不棄裟婆世界的苦難眾生,必然能早日倒駕慈航,乘願再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