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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傳周萬物．道濟普天下
──追記 道師父二三懿行德範
釋圓真
一、菩薩的法相身影
傳道師父的儀表具有草根性，經常笑容可掬，讓人倍覺親切。由於師父洞澈世情、深解佛理，在談論佛法時，總能深入淺出的解說，讓聽聞者清楚理解佛教的思想內涵。尤其對印順導師人間佛教思想的闡述，更是契合時代的意義。
師父弘法時，有時會穿插一些譬喻故事點綴，讓聽聞者加深對教理的認識；每當說到核心思想時，往往讓大家聚精會神地聽其演說來掌握其中的微言大義。有時，當師父講到精彩絕倫時，也會令大家笑聲迭起而讚不絕口！有時，談論到佛教應興應革的事，也會讓大家感同身受而憂心忡忡。
師父經常藉由詩、詞、古文、辭賦等來化導眾生，譬如：古中國韓愈的〈師說〉、〈原毀〉，蘇東坡的〈定風波〉、〈前赤壁賦〉、〈後赤壁賦〉等等，這些或許是大家所熟悉的，但經由師父的吟詠、詮釋，往往讓人有更深入的體會與認識。此外，船子和尚、瞎堂和尚的開悟偈、江春霖御史寫給如淨禪師的〈自從風穴透禪關〉，以及〈華屋嘆〉等，也都是
師父經常引用來闡明佛法的詩文。
師父於日常生活中，用心於妙心寺的每一個角落，例如：物品的放置是否具有危險性，或是會被雨水淋濕而損害？垃圾是否已清理？食物、果汁殘留而引來螞蟻等等，這些都是師父平日觀察入微、愛惜常住物、尊重生命的態度。
師父做事不但從頭負責到底，而且講求精確、效率。由於反應靈敏，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他的腳步。平常白天處理寺務、接待信眾，晚上講經弘法，已經夠繁忙了，到了晚上休息前，還要看書、準備講課內容，並查檢資料出處、寫稿等。長久以來，從未間斷。這種敬業的精神，實在值得後生晚輩效法學習。
師父的操守，就好像清代鄭板橋〈題竹石〉所描寫的：
咬定青山不放鬆，
立根原在破巖中；
千磨萬擊還堅勁，
任爾東西南北風！
在飽歷人間的各種境遇之後，仍未讓師父的悲願有所減損或退失，反而有如清代通州詩丐「兩腳踏翻塵世路，一肩擔盡古今愁」的豪情壯志，去承擔使命與苦難。師父除努力到臺灣各地講經弘法，甚至不辭辛勞遠赴馬來西亞、美洲等地弘傳「人間佛教」的思想理念。
師父在多年的弘法生涯，以及接待信眾的經驗中，深深地感受到「莊嚴國土，成熟眾生」的重要性，不但積極參與關懷臺灣國土、生態與環境等工作，更極力為國寶級的書法家──朱玖瑩老先生，以及文學、畫家──蘇雪林教授，製作選集及畫冊；這對於耆老的敬重與文化瑰寶的留傳，有莫大的影響與助益。於教內更製作「人間佛教的播種者──印順導師」錄影帶，以助長者的懿德風範，能永留人間，而為晚輩後進所效法。
二、般若慧諄諄然大教誨
師父經常勉勵大家要「有智慧」、「有慈悲心」、「依法不依人」、「有善心還要有正確如法的善行為」，以及早期的「如實知自心、如理觀緣起、如分擇行止」，乃至晚近拈出人間佛教的修行準則──「如實正觀緣起、如理正思惟、如分正抉擇」等，皆讓大眾受益良多。
此外，師父經常勉勵修學的我們一些教誨，現舉數例略述如下：
（一）種大樹，就沒有煩惱雜草了
這是勉勵學佛者修學菩薩道。對此原不甚理解，有一天，在成功大學的榕園，發現大榕樹的樹根周圍真的沒有草類生存，才恍然大悟：發菩提心，就不會讓雜草（煩惱）叢生而佔據我們的心田！
（二）菩薩應於五明處中求，要廣學多聞
為此，修學者的我開始把握各種學習的機會，參與各項研習活動，增強自己相關領域的知識及助人的能力，期能效法師父「智周萬物，道濟天下」。也由於想更有系統性的深入學習，所以每一個求學階段，皆因為用而學，而去就讀企管、社會科學、宗教、國文領域。回想起來，也真是不可思議，這些都不是自己原來的規畫，只是想再進修，就選擇自己比較迫切需要的領域來學習。而研讀國文領域，也是在耳濡目染之後，由國中時代的討厭（因須考默寫，自己又不喜歡背課文）而轉變為喜歡；因為經常聆聽師父吟唱、解析詩詞古文等作品，而漸漸改變對國文的畏懼。也因而喜歡研讀經論，希望能增進自己閱讀的能力與方法。因此，考上國文系博士班之後，師父也關心研讀及作業等課題，我禀告：學校老師都會讓我們依自己的研究專長來寫作業，如：魏晉思想，就寫東晉的道安法師；美學，就寫禪詩的時空美學。師父聽完就說：「很好。」甚至為了博論的研究主題，還提供他多年蒐集的佛教文學專書、單篇論文等資料，要我研讀，以幫助擬定博論主題。直到103年12月27日晚餐時，還關切地詢問我的進度如何？我禀告九至十二月份有三場論文發表，都在寫作及準備報告，所以到寒假就可以進一步研讀了。
（三）發心學菩薩，就不用擔心沒有工作
筆者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、體驗，也發心為人服務，證實師父所說有做不完的工作。而且在不斷的參與之後，才發現自己更多的不足，也學習鼓勵別人能參予相關的活動等。
（四）念大悲咒的真義
記得師父曾經開示：「念大悲咒是要起大悲心，然後去幫助眾生離苦得樂。由於觀世音菩薩聞聲救苦，所以，能迅速由初地登七地。」因此，實際的行動比口頭說說或唸咒，更為重要。尤其不能忘記：「念」是「明記不忘」，「咒」是真言，言行一致、願行相符，才是真言；並非只有口唸而忽略了它的本義。付諸行動的「起而行」，確實是不容忽視的。念誦是佛教徒普徧的功課，但「明記不忘」、「言行一致」的深義，是要落實在常起大悲心、常行悲濟事，才能利益更多有情眾生。
（五）修行，是在日常生活中
師父常說：「工作就是訓練，就是修行。」記得筆者研讀《學佛三要》時，曾請教師父：「菩薩和一般人所做的事，有沒有不同？」師父說：「一樣。」「既然兩者所做的事都一樣，那有什麼差別？」師父說：「差別在於發心：一般人為名、利、情或權勢而發增勝心；菩薩卻為利樂有情，動大悲心而發菩提心，修空無我慧。因為菩薩以三心──菩提心、大悲心、性空慧為綱要，做起事來的態度就不同……。因為事行和理論是相互增上的：藉由理論作為行為準則，經由實踐來勘驗理論的可行性，進而建構縝密完備的理論。所以，平日隨份隨力而為，也就是『盡心力，隨因緣』，做到哪裡，哪裡就是完成，沒有業績壓力。」頓時讓我豁然開朗。
（六）先去除習染，才能吸收成長
例如：生鏽的鐵要上漆之前，必先把鐵繡及斑駁的油漆去除，再上漆，才能長久；否則，過不了些時，就會故態復萌。修學佛法，也是如此，要先去除不良的習染，淨善才能有所成長。
記得民國75年初，我為了能有更多機會聽聞、研習佛法，辭去高雄的工作。3月1日，來到妙心寺內的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編委會服務，白天精神奕奕；但因習慣早睡，所以每到晚上7：30，精神不濟，眼皮就自動垂下來打瞌睡。幾經奮戰，總是敵不過瞌睡蟲的作祟，遂使自己「多聞」不成，反倒成了「瞌睡大王」、「昏沉第一」；如此，不僅影響聽講的師兄、姐們學習的興致，也讓講課精彩動人的師父大為驚訝！因為在我之前，從沒有人聽他的佛學課會打瞌睡。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？但，來臺南的初衷，就是希望能多熏習佛法。雖然有人建議我：「不要去聽課。」但我還是堅持初衷，所以，就繼續跟隨師父的講座去聽經聞法。
其中，在臺南慎德齋堂聆聽《勸發菩提心集》，印象最為深刻，因為師父告訴我類似的事例勉勵：「在佛陀時代，阿那律尊者曾於佛陀說法時酣睡，佛陀叱責後，阿那律尊者遂立誓不眠，而導致雙眼失明；但因其精進修行，遂獲天眼。」之後，因生性駑鈍，沒有像阿那律尊者那樣發勇猛精進心，但師父為了不讓我持續打瞌睡，要我負責隨時擦黑板，以便師父在黑板上書寫補充內容。因有任務在，所以，我就瞇一下眼睛，再上去擦黑板，坐下來又闔眼一下，過一些時，再上去擦黑板，就這樣上上下下減低昏沉的狀況，而多少聽進一些
師父講課的內容，才有機會得知《勸發菩提心集》豐富的菩薩行思想。
自己如此的行徑，著實對師父非常不敬，但因自己非常單純，一心只想著要多聽聞佛法；因為當時沒有錄音、錄影，如果沒去聽，就沒有機會彌補了。所以，至今我仍要感謝師父當時無限的包容，讓我能夠跟隨前往聽課，並運用「行為改變技術」，讓我有機會吸收課程的內容，奠定對「人菩薩行」的認知與效法。
此外，師父也曾提及「對於品行好的人，沒有去教他，他可能不會危害其他人；但對於品行不好的人，若沒有趕緊去教導他，他可能危害更多人。」所以，師父會特別去監獄、看守所，幫助受刑人有機會徹悟，進而「重新出發」。此對眾生的關懷與淨化的菩薩心行，也是我們應該學習的。
（七）研習佛法，須深入經藏
師父常開示：除閱讀印順導師的著作之外，閱讀經論對於佛法的修學，有很大的幫助。因此，自己就從《大正藏》第一冊開始閱讀。看到〈弊宿經〉發現與寺裡曾印行的《博士界的論辯》內容相仿，只是文句的陳述不同：〈弊宿經〉是文言文，《博士界的論辯》是白話文。因為當初看到《博士界的論辯》，對於此書所論辯的主題及回應內容，皆非常佩服，內心以為只有博士程度深入研究探討，才會有如此精闢的見解；後來，在〈弊宿經〉發現這些精闢的內容，在經典中就可以找到，才了解佛法的浩瀚無邊。經典的內容，確實包羅萬象，正是我想要深入探究的方向。
此後，師父特別推薦印順導師曾開示「讀經（閱藏）課程」的《佛教讀經示要》❶，內容有三年所應研讀的經、律、論內容。雖然自己也有心閱讀，但因緣不具足，總是只看一點點，就沒有繼續看下去；直到以《勸發菩提心集》為論文探討的主題，才開啟研讀經典的樂趣。且因碩士班畢業後，師父要我在研修院開經典導讀的課程，於是從《勸發菩提心集》開始，目前除研讀、科判、標註慧沼大師的《勸發菩提心集》、智周大師的《大乘入道次第》外，依此「讀經（閱藏）課程」，選擇閱讀的經、論，是：《入大乘論》、《發菩提心經論》、《瑜伽師地論》卷一至卷十三等。
（八）不要倚老賣老
師父常說：「不要倚老賣老。」因為湯匙放在湯裡十年、二十年仍是湯匙，無法知道湯的滋味為何；但舌頭就不同了，一嚐便能辨別其是酸、甜、苦、辣、鹹等不同的味道。所以，不能以自己的年紀比較大或工作經驗、年資比較久等，就自以為是。
（九）修學者要精益求精，不能自滿於現狀
師父曾以「藝品師父子的故事」來勉勵修學者要「精益求精」，不能自滿於現狀。因為，如果在某個階段比別人出色，而自得意滿，就沒有繼續成長的意願，當然就只停留在一定的程度，而無法不斷的有更進一步的成長與突破。由於師父善用故事來闡述道理，因此，能令人更加印象深刻。
三、畢生難忘是與師父的殊勝因緣
記得小時候在高雄市的住家門口，看見出家師父騎腳踏車的背影，這一幕印入眼簾，至今記憶猶新。國小三年級，繼外祖母去世，火化進塔於高雄燕巢的清照寺，才接觸到出家師父，當時真想留下來；但，知道自己還小，媽媽不可能讓我留在那裏，所以，只好跟著大家回來。
由於自己喜歡閱讀，所以每逢假日，必定整理家中的書架，再閱讀書籍，看了一些宗教方面的書籍，非常嚮往。甚至讀誦經典，如：《普門品》等，而漸漸遠離看醫生、打針、吃藥的日子，讓自己對於佛教典籍更有興趣。
高三時，同學至大崗山龍湖庵參加法會，看見和我長得非常相似的出家師父，為了一探究竟，就與同學至龍湖庵住了一晚，雖然沒有遇見那位師父，但聆聽其他師父的生命故事及開示，也頗為歡喜。於是打算畢業後，工作一段時間，就到山上出家。
沒想到，第一份工作就在高雄宏法寺附近，於是每天必定去大殿禮佛。宏法寺大門前的文具店老闆娘的母親，見我頗有佛緣，就介紹與開證上人認識，進而在藥師法會中皈依。此後每天午休時間，就到宏法寺客堂聆聽上人開示人生的道理，受益良多。上人預告傳道法師要到宏法寺講經，要我參加，當時師父講印順導師著的《學佛三要》，於是才有機會接觸到人間佛教的思想。又因宏法寺舉辦府城之旅，來妙心寺參觀圖書館，也非常歡喜。
後因百科全書編委會需要會計人員（筆者畢業於雄商國貿科），上人拿報表問我會不會做，我說：「會。」就帶我來寺裡看看。由於一心想學佛，所以就趕快提出辭呈，但經理並沒有把辭呈往上送，我以已在兩個月前提出辭職為由（依公司規定一個月前即可），也不顧家人的反對，民國75年3月就來到寺裡，聽師父講經說法。
印象最深刻的是：「菩薩應於五明處中求。」因此，改變我入山的想法，利用假日繼續到學校學習。因住在寺裡，師父也利用時間教我打木魚、更換水龍頭的止水橡皮、清理水塔等，及講授佛教文學、《古文觀止》、做資料卡的方法等，並拿《中草藥的故事》、《腳底按摩》等書要我研讀。民國82年，成大空中商專企管科畢業，本想去福嚴佛學院就讀，但因福嚴改招男眾，所以，只好繼續完成空大社會科學系的學業。民國85年，得知弘誓學院研究部招生，就報名參加，此時，媽媽也搬來台南，於是我回家和媽媽住。直到民國89年，學長鼓勵報考玄奘宗教所，又繼續學習，並修學國文科中等教育學程。民國93年畢業，本想出家，後因媽媽說她還在，不希望我出家。想想，因緣如此，就先暫緩，因為要學習的還很多，也就不急於一時。民國95年，美國有三位法師來依止師父，並要求師父給予法名，師父就預留了兩個法名，當時我也覺得非常奇怪，如果依序應該排在前面才是？
去年11月初媽媽往生後，午餐、晚餐時，師父都會談論一些事情，如：「阿滿（今圓善師）不會害妳。」「阿滿做事，我放心。」「妳當初請我剃度兩位居士出家，妳要負責。」當時，我聽了真的無法理解，請問阿滿，她也不解。因為兩位師兄也是要依止師父，住在寺裡一段時間，我只是幫忙促成。且兩位師兄離開寺裡多年，也各有因緣，我該如何負責？後來，請教祥師父，祥師父說：「
師父言在彼，意在此。是希望妳和阿滿出家。」
師父常對我說：「妳要趕快長大，我隨時都會走。」我想師父說：「以前，有幾個人說我49歲就會走。後來，我發心弘法，就改善身體的狀況。」還有，師父說：「法喜能治病，悲願可延年。」而且，師父更引印順導師《華雨香雲》：「如因緣未盡，那死是並不太容易的。」民國100年時，師父七十壽慶，龔貞妃會長也祈願師父再住世三十年。所以，心想師父應該不可能隨時都會走。
去年12月26日（週五）媽媽剛過四十九天，我才解除每天對媽媽最後的「補救教學」。心想，可以輕鬆一下。由於師父說他不再看即將出版的《印順導師人間佛教思想概說》，所以，去年12月27日（週六）我再回寺校對一遍，並交代阿滿星期一與印刷廠聯繫，修改及確定印製事宜。校對時，還在圖書館聽到師父上課的聲音宏亮。星期日參加「宗教與心靈改革研討會」發表論文、週一學校上課，還有因領獎學金要值班到下午五點半，回臺南已經七、八點了，所以不會再進寺來。
豈料，12月30日（週二）一早就接到師父示寂的噩耗，真是令人難以置信！才回想起師父曾吟詠的：「人生聚散太匆匆，乍合還離似轉蓬；曉得因緣生滅法，任他南北或西東。」接著，就一連串的忙碌。雖然，週二一早傳勝師伯說：「接下來，妳和阿滿要出家了。可以選在佛陀成道日。中午用餐後，我帶妳們去高雄買僧服。」心想，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完成師父的讚頌會，就不做其他考慮。
沒想到，來自天得法師、旻慧法師們、護法居士們鼓勵出家的因緣接踵而至，實在有點招架不住，也想是應該要出家了。本來燈師父說：「讚頌會之後。」祥師父說：「要在之前。」真的還有許多事情來不及處理。今年元月七日開寺務會議，確定元月九日舉行剃度儀式。當晚，心想，匆匆出家，把家裡的事情都丟給姊姊，對姊姊也不好意思，想再緩一下，等處理好再出家。於是，把這樣的想法，向祥師父報告。
隔天，接到岸法師、慈師父、燈師父們勸勉的電話。元月九日一早，阿滿來電：「昨天下午看到信眾們對於妳還不確定此時出家的低落神情。」接著，祥師父又來電：「趕快過來準備，回寺裡再吃早餐。」就這樣真的出家了。
突然出家，這是始料未及的，本來是想博士班畢業後再出家，師父也希望我趕快畢業。但沒想到，媽媽、師父相繼去世，讓我也體會到「生命無常」的道理，真的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，真的是「隨時都會走」，不管生命還能活多久，我也應該將此身心奉塵剎，為道場盡自己的棉薄之力。所以，也就不再考慮太多，只能把握當下可以做的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真的還是要感謝這麼多促成的法師及護法居士們的辛勞；如果沒有您們的助緣，要出家，還真的是不容易呢。
四、至德高崇，難以為繼
師父終身堅忍剛毅、勤奮好學，悲心殷切，於苦無怯、不顧念身命，誨人不倦、樂說無礙，不斷地傳達「凡夫菩薩」、「人菩薩行」、「人間佛教」的思想理念。更以「凡夫菩薩」自居，藉由實際行動來關懷淨化有情眾生。其孜孜不倦的精神，及積極分享、弘揚他研習五明的精髓，充分展現人間菩薩的典範，值得我們效法學習。
師父對我循循善誘、諄諄教誨。那無限的包容，點點滴滴，都銘記在心。也感謝出家以來各位法師、師長、護法居士們的愛護、指導與協助，讓人間佛教的思想理念，能持續推展。期盼認同人間佛教思想理念的舊雨新知，繼續加入薪傳無盡的行列，更祈願師父早日乘願再來苦難的人間，為正覺之音而獻身。
註釋：
❶印順導師著、釋傳顗編，《佛教讀經示要》，臺北縣土城：承天禪寺，民73年3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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